要不要排毒?該不該發汗? 朱壁修 20140916
身體有病要不要治?當然要!身體有毒要不要排?當然要!但,該如何排?是該用外力強行排毒,還是恢復自身排毒能力自行排毒?身體發燒要不要退燒?是強行退燒還是把病治好自行退燒?為什麼生病?為什麼中毒?為什麼發燒?弄清楚了就知道該怎麼作了!
若是身體排毒能力仍在,是不是該優先考慮恢復自身排毒能力?發汗就能排毒嗎?出大汗就能排深層的毒嗎?出汗就是耗損,這麼作划算嗎?出汗能治病嗎?是出汗治好了病?還是病好了出汗呢?張仲景在傷寒論中說了發汗能治病,但又列了一大堆的發汗禁忌,一大堆的不可發汗,這又如何解釋呢?汗了又燒、燒了又汗,是在治病?還是壞病?為何有些傷寒,熱退、汗出、病瘉;又有些傷寒,燒燒退退、有汗無汗,最後竟成不治?為什麼發燒出汗?為什麼發燒出不了汗?是出不了汗,還是不准出汗?是誰控管出汗、不出汗?
有醫家總結:有汗桂枝,無汗麻黃。對嗎?若是以為麻黃功在發汗,那就錯了!若是看成:有汗服桂枝湯,無汗服麻黃湯。那就看對了這句話。但是,這樣只是第一步而已。
麻黃與桂枝共用強調發汗,若不適合發汗,麻黃多半不與桂枝共用。麻黃功能在:引气入血。與杏仁共用,功在平喘。方中有麻黃、無桂枝,多見功在利小便。
麻黃性味如下
【性味歸經】
辛、微苦,溫。歸肺、膀胱經。
【功效】
發汗解表,宣肺平喘,利水消腫,通鼻竅,透疹,止癢。
太陽病,頭痛發熱,身疼腰痛,骨節疼痛,惡風,無汗而喘者,麻黃湯主之。
麻黃湯方:麻黃三兩,味甘溫,去節;桂枝二兩,去皮,味辛熱;甘草一兩,炙,味甘平;杏仁七十箇,湯去皮尖,味辛溫。
陽明病脈浮,無汗而喘者,發汗則愈,宜麻黃湯。
發汗後,不可更行桂枝湯。汗出而喘,無大熱者,可與麻黃杏仁甘草石膏湯主之。
下後不可更行桂枝湯,若汗出而喘,無大熱者,可與麻黃杏子甘草石膏湯。
陽明中風,脈弦浮大而短氣,腹都滿,脅下及心痛,久按之氣不通,鼻乾不得汗,嗜臥,一身及面目悉黃,小便難,有潮熱,時時噦,耳前後腫。刺之小差,外不解,病過十日,脈續浮者,與小柴胡湯。脈但浮,無餘證者,與麻黃湯;若不尿,腹滿加噦者,不治。
麻黃的功能,如同由左半圓三焦經的位置,帶到心包經位置(由气入血),甚至可達肺經、膀胱經。
這圓圖,可視為气血循環圖。當受了傷寒,左半圓气循環受阻,生命體開始發熱,增加气的量。若是不嚴重,就出現低熱、有汗症狀。嚴重,就出現高熱、無汗 症狀。嚴重與否,在於是否有足夠的气進入到血循環。若有,則可透過出汗,在气循環釋出多餘的气。若是不夠,就會不准出汗!並繼續增溫,使有足夠的气,能進入右半圓血循環。若有,那麼生命體就會准許气循環出汗、散熱。若是血循環气過多,也會透過利小便方式,釋放多餘的气。
一代大醫郭生白先生在解釋溫病麻疹時說了瘟病最需外解,最忌发汗。就在說明:疹必須透過完善的气入、出血循環。不可增溫太過。
郭生白講透疹:
你說吧,“郭老您好!請問‘透表’這個方法也能出汗嗎?”這個透表啊不能出汗。吳鞠通自己說,你看他怎麼說的,他說:“瘟病最需外解,最忌發汗。”這是吳鞠通不好懂的地方也是最精闢的地方。太精闢啦!別人說這是什麼話?怎麼最需外解還最忌發汗呢?在鄉村裡民間的醫生治麻疹,“別出汗呢,出汗就淹死啦。”聽聽,他這個話說的太粗俗太無理。但是有一個,別出汗呢,出汗就死啦,把那個淹下去啦。為什麼他不知道?他看見的是現象。今天我給你講透表,我這個人有個毛病,我要看書跟走路一樣,有個擋著我的地方我弄不開我不往前走。我就領悟了這一點,為什麼瘟病要外解而且最忌發汗?這吳鞠通這個話說的太精闢了!他多麼精闢,他沒有認識到本能,這是他那不足的一點。
“透表”這兩個字啊也很好!“表”是什麼呀?表面。“透”是透出來。汗不能叫發汗,發汗是從汗腺排出去,他呢是透表,他為什麼忌發汗?這個表不光是汗腺呢,有一些微迴圈在表面呢。他這個毒啊就要從血液裡面分離出來,從微循環裡排出來,起一個小丘疹,出來丘疹乾燥脫落,見過麻疹的人我一講就明白,沒見過也不要緊,見了你再明白,他吃藥幹嗎呀?我告訴你他可不是讓你發汗,他也不太清楚,我斷定他不太清楚,為什麼呀?他要太清楚了以後啊他這張方子還要好,他知道不能發汗還得要從表面出來,你看他用的什麼藥啊?牛子,這個牛子,本草上因為這一點他寫著啊它能發疹,它為什麼能發疹啊?趕到了我這裡我有點變化,我用了一些破血、活血的藥效果特別好。頭一味是牡丹皮,銀花、蓮翹是要用的,牛子是一定要用的。但是我用的桃仁、紅花、牡丹皮、紫草,我把他那個方子一改效果比他那好的多,為什麼呀?我明白這個理,它是從血液裡往外排,血液裡頭包括微循環的往外排。這個微循環呢不是光是這個表面,我可沒見,我聽見我的老人說,連腸子內部表面都出診,連肺都出疹子,不光是表面。為什麼怕發汗?一發汗就淹死了,不是淹死是一發汗就出不來啦,為什麼呀?一發汗體液尚失血液濃度增高,這個血液的迴圈就困難啦,這個毒啊再分離出來就出不來啦,必死!一定要用活血的藥,用涼性的活血的藥,要用不出汗而是要走表的藥。只一吃只要一出汗他這個身體就好了,大吉大利的現象,保持那個身上越來越多越來越多,從發燒一開始,一天兩天,第三天你見皮膚下,沒出來你拿鏡子一照見皮膚下一片小疹子還沒出來呢,你就給他藥吃,往外活血、透表,到第四天出來了,到第五天多了,第六天最多這不要緊,保持這個陣頭讓它往外發,別一看見發高燒就害怕,看一身疹子嚇傻了。退熱吧,一退就死。啊,保持著啊,摸摸皮膚變光光溜溜就行,有點發澀還有一點疹子,有點潮氣寒氣了,光溜就不行,趕緊的要透表,一摸皮膚是發澀的疹子出來啦,稀稀拉拉的都出來啦,腳、手、手心、腳心都出來啦,全了,保持著,不要有冷風刺激,空氣不要太乾燥,你要通風,通風還要怕風,怕風吹,一吹皮膚發緊就回去了,立時就高燒,趕到第四天過去,第五天這個人呢,我說孩子吧,這孩子精神也比較顯好啦,疹子出來啦,第五天是這樣,第六天又好一些,七天八天九天,到第九天沒有了,孩子玩去啦。屋裡多呆幾天,如果說出去的早了,疹子都還沒有完全排出來,你就出去玩或者就有冷風刺激,有一部分都沒出來。出什麼毛病啊?出一身疙瘩,癢吧,一看治不了了,尤其這麼,要是見風早了回的太快就出這個毛病,你要如果多在屋裡呆兩天了,排好了什麼事都沒有了,常常發生的是什麼呀?死!肺炎!為什麼呀?他向外排的時候啊肺也得向外,咳嗽,有時候還下痢,下痢不要止痢,咳嗽不要給他吃鎮咳的藥,只要是對抗的藥都不行,吃一點清淡的吃一點流動性的食物保護著他,只要身上摸摸發澀,那是個程度,唉!就這幾天,從一發燒到好病九天。他就九天,一個週期過去啦。死的人都是在出不來必死。
我有一個同學也是個醫生,在那個地方是院長,他那孩子發燒,我那個孫子也發燒,流行阿,麻疹啊,他那個孫子跟我那個同歲,我那個上三年級他那個上二年級,我那個提前兩年上學,同時這一天都發燒,個人治個人的唄,他也不找我我也不找他。我的一張方子,升麻、紫草、赤芍、銀花、蓮翹,吃吧。一發燒就開始吃,到第三天疹子就出來啦,到第四天第五天開始就見好啦,到底六天七天就玩兒起來啦,他那個第四天死了,我一聽說死了非常的難受。
這天晚上有個孩子發燒我去了,他也在那裡呢,我說哎喲!你在這兒你怎麼還叫我呢?我呀,我那個孫子死啦,我一看到這個我就害怕,哎呀!我說我得回去,我說了說、說,不說那個,說這個孩子,我給你開個方子吃了就好,“三黃湯”這孩子發燒抽風、肚子挺大,一通大便就好啦。他說“你別走”,他說咱倆說說話,我說我不和你說,他就拽住我“怎麼了你就不和我說話?”我說我怕跟你說話,“唉!你說我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病啊?”我說我最怕你問這個,麻疹唄!什麼病啊?“沒出啊!”我說出來不就好了嗎?沒出才死啦。“哎呀!我什麼藥都是用的最好的”我說進口的唄,“是啊!”我說那你就死的快點唄!“怎麼回事?”你不是退燒嗎?“哎呀!不是、不是、不是、絕對不是!那可不是,絕對不是!”我這個人有個毛病,好勝。我說你要說不是,明天咱倆刨開這個孩子看看,他一身疹子。“別,一個也沒有。”我說,這個疹子啊,有一個特徵,死了也都得出來。你看看他要是沒有疹子,我輸給你什麼你說吧,要是刨開了以後有疹子,我告訴你,今後見了疹子千萬別給退燒了,趕緊的吃藥往外透疹,現成的方子。“是嗎?”我說是。我趕緊走,說什麼我也不想跟他再說別的了,這是夜裡臨晨兩點。趕到第二天中午他找我去了,“你說對啦!”我心想,你一定是偷著去看啦,“你說對啦!”我說我錯不了。“哎呀!我叫你一聲就好啦。”我說,你看看,我最怕你說這個,你要叫我去啊,我說給你,你比這樣還難受。“為什麼呢?”我說你要叫我去了,你那一群大醫生都帶著大高帽,我說趕緊的停,統統的吃中藥,你們幹嗎?你絕對你們不會聽我的,你們要不會聽要再死了更難受了。這麼著還差一點,不敢說好一點只能說差一點。麻疹就這麼回事。為什麼不能出汗?一出汗體液一尚失,血液濃度增大循環降就困難,相對困難,出不來啦。絕對是忌汗,但是又必須是從表出來。這個問題咱就說到這裡。
“我請問一下,在發病初期有疹的話是?”你請坐,你這個話說的太高明了,這孩子一發熱你就知道他是麻疹而不是感冒,你呀,你掌握了這個呀,你在這一大群的醫生你是鶴立雞群,這是最難的一點,感冒你先認識了,把這幾種感冒你先認識了,然後我才能跟你說麻疹什麼樣,腦炎什麼樣,聽明白了嗎?你要感冒也不知道,我跟你說半天也沒用。“感冒初期不也發燒嗎?”對呀!“行啦,說說感冒吧,您就簡單的給我們說說”這一天把一部《傷寒論》全說了?我呀,最後啊我把方子提前發表行不行?讓天下人知道該怎麼著,好不好啊?“好!”天下人都知道怎麼著保護這個孩子別在吃這個苦頭。“麻疹和普通感冒是不是可以這樣來區分,就說如果是孩子他有怕冷的現象,因為傷寒嘛,傷寒它肯定是有畏寒的表現,一蓋被子什麼的他會好一點,但是如果是麻疹的話可能他是怕熱的,他是屬於實火”你這是經驗呢你還是揣測呀?“揣測”錯啦,千萬不要揣測,這就是說,知之為知之,不知為不知,可不能揣測,因為你這一揣測要是錯了,那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啦,那個生命絕對的不允許去揣測,你知道就是知道,不知道就是不知道。“那老師可不可以這樣說,比如孩子要發燒的話,我不管是什麼引起的發燒,我都不採取降燒的方法。”你太聰明了!我根據什麼說你太聰明呢?我心裡呀,我休養了這麼些年我就想找一個這麼個方法,甭管是感冒甭管是麻疹,哪怕是腦炎還是傷寒,別管是那個,有這麼一張方子,一張模糊方子哪一個吃了都行。如果是麻疹,你一天吃這個方子、兩天吃這個方子、三天吃這個方子,就越來越明顯,哎喲!不出毛病,要是感冒的也越來越知道,這是感冒也沒出毛病,要是有這麼一張方子,我就老在想要是有這麼一個方法,就你說的這個那多好啊!對不對啊?有!“老師,孩子發燒有點眼淚汪汪的”那感冒也有啊,那鼻涕、眼淚、嚏噴、咳嗽感冒也有啊,那麻疹也有,它完全是向外排的,咳嗽是肺的向外排,嚏噴也是肺的向外排,眼淚也是向外排,下痢、拉稀屎也是向外排,一切都是向外排異的一種勢力。你就記住千萬別退燒,這個感冒可不忌透表,對不對呀?這個麻疹可是它是忌發汗,不治就好辦了,給你一條路。“感冒是發汗透表都可以”對了!透表就多吃兩付,你要是吃對了一付就好了,你要是透表不太盯對就多吃兩付,輕的也好了,重的你認識了感冒再給他感冒的藥吃。但是,你必須向那位大夫一樣懷疑上他是麻疹了,恐怕錯了可以使這個方法,以這麼一張方子。
那一天不就有一個聽課的說麼,我說發燒一定別退燒,他忍不住了,他說“那瞪著眼看著啊?”他有點失態,當然這種失態我很接受,我不認為是不禮貌,“你說那怎麼著啊?這麼不行那麼不行,瞪眼看著啊?”我說你別著急,我沒說你瞪著眼,我也沒說你看著,我下半句還沒說呢,“啊,你說吧”我下半句是說不瞪著眼也不看著,治病吧趕緊的快點治病,治病病好了不就不傻了嗎?我不知道他聽懂沒有,那合著只能發燒知道退燒不行也退燒,就是因為不等著眼看著要退燒,沒別的方了嗎?不是啊!方多著呢!就是不能退燒,看什麼病用什麼方吃了就好了嘛!“透表這個方法呢,他這個病是屬於什麼樣類型的病?”外源性疾病啊,不是說了嗎,麻疹由什麼引起啊?麻疹病毒引起的。腦炎也是這個樣子,那開頭也是這個樣子,也不能夠發汗,也只能透表,最後腦炎也是出來個紅點淤血點,那也是往外排的。西醫一看這個啊,腦炎!證明這個是腦炎,其實那一出來就好了。“在吳鞠通之前怎麼辦?”在那時候啊,我見了一個史料,是說北京的,一句話你聽聽,“九門出櫬日夜不停”知道是什麼嗎?“櫬”就是棺材的意思,就是九個門日夜不停地往外抬棺材啊,那溫病流行啊,為什麼出來了《溫病條辨》?就是在乾隆年間流行急性傳染病,死人太多了,用大鍋熬藥誰來誰喝。九門出櫬日夜不停,你說死多少人呢!由於死人死的,醫生由不知到知才寫出了《溫病條辨》。張仲景的《傷寒雜病論》的序言我肯定不是他自己寫的,是後人給他加上的,借著他的名給他加上的,那個文風不對,聞著那個味我一聞著就不是那個味和《傷寒論》,可不是別人寫的嗎?那時候流行傷寒,只有流行起來以後,醫生才能認識才能研究才能有方法。
比如麻疹九天結束——3天發燒,3天排毒,3天結痂。治療斑疹傷寒,最好的成績是13天結束病程。
看了之後,還敢隨便發汗嗎?還敢勸人吃薑治百病嗎?還敢說出汗治百病、排百毒嗎?
當下正流行的伊波拉病毒,在發病初期,表現為太陽病症狀。後進入陽明病階段,成為生死分野。若能出疹,則病瘉,若出不了疹,就全身出血而亡。知道中醫能治伊波拉了吧?知道治伊波拉該透表吧?知道治伊波拉不該發汗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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